他开着车再回去时,曲惜依旧好好的蹲在马路边,像只被遗弃的小狗。
谷言上前将她拉了起来,摸到她的手冰凉一片。心中忽然蹿出一股莫名的情绪,像是对自己的厌恶,又像是心疼。他将曲惜拉到车上,她一句话没说,只乖乖系好了安全带,然后便望着自己的手痴痴发呆。
“住哪儿?”不知开了多久,谷言才想起应当问这么一句。
曲惜沉默了许久,最后却答不对题的回道:“言叔,以后我不缠着你了好不好。”
恍然间听到这样的话,谷言只觉下颌一阵抽紧,他没有回答,让曲惜这个问题如同石沉大海一般,没了痕迹。
“你随便在哪个公交站停吧。”曲惜道,“不是只有靠你我才能回家。”
谷言一如既往的沉默,只是面色一直铁青着。曲惜下车后,恭恭敬敬的对谷言鞠了个躬,然后径直转身离开,连一个再见也不想说了。
第二天,谷言上班之后便没再看见曲惜,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竟然已经离职。
当天晚上,他像往常一般加班到很晚,只是在九点的时候没再听见叩门的声响,也没有热茶飘散的清香来唤醒他已有些迷糊的脑袋。在那一刻,谷言放下笔,望着满室纸张,颓废清冷,兀自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