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旌南紧抿着唇,从鼻子里往外喘粗气,沈全真不像从前,三句不和就掀桌子走人,但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,就是气人的本事。
两人并排坐着,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肯示弱,不知过了多久,还是乔旌南率先低头:“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。”
沈全真面无表情,心里也憋着一口气:“我在公司里一动没动,你找茬儿找到我面前来,最后还怪我挑衅你了?”
乔旌南忽然站起来,沈全真以为他会头也不回地离开,事实上他确实走了,只不过走之前,除了放下她的手机之外,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她桌上。
房门开了又关,办公室里只剩沈全真一个人,她看着桌上一个不到十厘米大的木马雕刻,那是她最爱的一个雕刻家的作品,去年在展厅里见过,不是买不起,而是非卖品。
沈全真拿起小马,知道不可能是赝品,因为马鞍可以掀起,里面是雕刻家的名字,小马通体线条流畅,触手顺滑,沈全真心里说不上是酸还是甜,来送礼就直说,拐弯抹角的,如果进门就把马拍这儿,她早就笑脸相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