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别人,大概会揣测梁承帝说这些话有什么内涵,但是他说话的对象是陈兆慈啊,陈兆慈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夫,最擅长的就是给病人看病,当大夫的,不仅仅是要看病人器质性的病,更要看病人的心病,所以,陈兆慈习惯性的安慰道:“圣上,儿孙自有儿孙福呢,咱们都是做人家父母的,哪里还能管自己的孩子一辈子?”
陈兆慈的这些话,让梁承帝感觉有些新奇,倒是站在一边的陈五福,脸色已经吓得煞白了,他真的没有想到,这个三夫人啊,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啊。
看梁承帝不解的看着自己,陈兆慈笑着解释道:“父母在孩子们的生命之中,只是占了很小的一段,我们总是希望孩子一辈子都要平安喜乐的,可是,孩子能过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,哪里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呢?”
看梁承帝陷入沉思,陈兆慈笑着说:“就像我们家,许棣我们历来是不用管的,他从小就让人省心,我们的姑娘呢,也是懂事伶俐,我跟孩子的爹对这两个孩子,都没有操什么心,就是我们家的许柏啊,大概是出生的时候多了那些波折,我跟孩子的爹,对他总是多看顾一眼,我们给孩子想了很多的未来,但是这都是孩子希望有的吗?我们家柏哥儿啊,前些日子还给我写信,说他路过济南府的时候,看到有做铁锅的,他跟着在人家的作坊里面学了很久,终于是知道那炒菜的锅是怎么来的,还说等到回了京城,就给我们做几个炒菜的锅来用用,保管我们用着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