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晚顾不得诡谲笛声,又站到椅子上,身上起了一层小颗粒。
她最怕的不是能够操控侍卫倒地的笛声,而是那一圈朝笛声去处飞去的蛆虫。
蛆虫与蜘蛛停在门边,锁住的木门外勾勒出一道灰色的臃肿身影。
门锁落地,门被轻轻推开。
先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烂的草屦,鞋头破了个洞,露出黑不溜丢大脚趾。
再之后是洗得发白的衣角,补丁缝缝补补,活像个乞丐。
手边握着一把墨绿色笛子,质地晶莹剔透,与拿它的人格格不入。
最后露出脸,是位身材中等的老妇人,头发盘成乱糟糟一团,神态阴狠,活像个深宫怨妇。
林知晚张开嘴,想说点什么,“你好。”
遇事不决,先打招呼。
老妇人一言不发走上前,双臂拖着晕倒的侍卫腋下拽出木屋,把几个侍卫堆到宫殿外。
老妇人比林知晚稍矮,侍卫人高马大,做完这一切累得气喘吁吁。
蛆虫与蜘蛛卧在门口排成一排,没老妇人的指令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