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简将军怎可说这样的丧气话?你我干了此杯,待此战成功后,再来痛饮三百杯!”徐彦达接过酒杯,一气饮干,大声道。
“好兄弟!”博简将军醉醺醺的伸出手掌,与他双掌一击:“你我说定了!”
“说定了!”徐彦达大声道。
几个人都略略有了些醉意。
“卫将军呢?我要敬卫将军一杯!”独孤信舞完剑,醉眼朦胧,端着酒杯,四处寻找卫潇。
徐彦达等几人看着他,皆笑道:“独孤将军也醉了!卫将军没来。”
“哦?”独孤信道:“如此盛会,他年难再,怎可少了卫将军?待我亲去请他!”他向前走了两步,脚步虚浮,险些跌倒,被徐彦达和瞬息一把扶住。
“我等替你去请卫将军吧!”几名大将均道。
独孤信一把将他们推开。
“不用你们!”他嘴里吐着酒气:“要请,自然是我亲自去请!”
卫潇的帐中,清冷寂静。
帐外,远远的有鼓乐声,喧哗声,隐隐传来,反而更显得帐内冷清。
他独自一人卧在榻上,只觉浑身冰冷,哪怕是盖着厚厚的被褥,全身依然抑制不住的发抖。
身上的六七八伤口似乎又裂了开来,火辣辣的疼。
然而比那些伤口更疼痛的,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