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,像只即将被丢弃的小狼崽崽一般,软软道:“我只有在清辞身边,才能睡着。”
这一点,闻清辞也发现了。
关于阿厌离开自己无法睡觉的缘由,他也隐约猜到了一些。
同时,也是因着闻清辞察觉到了,才会纵容阿厌经常赖在他的床上。
临屿是那种困极了站着都能睡觉的人,一听阿厌的说法,顿时觉得是阿厌为了留在少主身边扯谎,道:“小阿厌,你不要仗着你年纪小,仗着你长得好看,仗着少主宠你,你就得寸进尺。”
阿厌扯着闻清辞衣袖的小手未曾松开,问道:“我有得寸进尺吗?”
她那水汪汪的小眼神,看得闻清辞心里一软。
他当然是不会让阿厌睡不好觉的,于是,牵过阿厌的手,用一种赶人的目光望着碍眼的临屿:“我指的不是阿厌。”
临屿:“……”
不是阿厌,那就是让他出去了。
闻言,阿厌翘起嘴角,带着那么点得意道:“临屿,你出去吧,我跟清辞要睡觉了。”
临屿:“……”
多余的那个人竟然是他。
在两人同步嫌弃的目光下,临屿有点心塞地走出房间,他将房门关上,看着里面的烛光被熄灭,再瞧了瞧深夜的风雪,感受到阵阵寒风刮在身上时,抖了抖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