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了自己人,也为自己人撇清了与这场骚乱的瓜葛,雪信就让侍卫队长把属下领回营房安顿,留下两人搬运高承钧。
高献之站在她身后靠近稍远处,也像是要撇清与这场骚乱的关系,没有干预雪信的处置,等一行人走远了,他才移步到他那拨人面前,让他们草草散了,各干各的去。
大概是下的药剂量不够,或者又是分吃的汤团分散了剂量,那几个睡过去的当值侍卫都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,正在地上坐着面面相觑,不知心里怎么想的,眼巴巴地看着雪信一行人进了院子,一动不动。
两个婢女也被救火的动静闹了起来,手足发软地扶着墙柜从室内往外走,想出来察看事态。雪信把她们招过去帮忙,两个女孩子使不上多少力,好歹能帮着支撑支撑。三人合力把高承钧弄到了雪信卧房的床榻上,雪信扒靴子,解冠带,扯外袍,仿如就是个把酒醉丈夫接回家的妻子,做得行云流水,下手还带了点怨气。
“找个盆来放榻边,万一他一会儿醒了要吐,让他吐。”雪信心疼她素来洁净馨香的帐被,真是活生生被这个混账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