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仔细回想之后,医生叔叔忽然说:“我想起来了,因为心脏移植需要双方监护人签字之后才能实行,可我们没办法联系到夏至的家属,他身上除了身份证外并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记录电话号码的本子,所以我们只得……”
“所以你们只得自己做了决定是吗!”我冷冷地没有礼貌地打断他。
医生叔叔叹了口气,低了低头,“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污点,这两年我一直觉得内疚,可是,为了救另外一个人,我不得不这么做。”顿了顿,他又接着说:“事后我问过同事,是谁将夏至送到医院的,他们说是一个女孩拨的120,可他们赶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打电话的人。”
一个女孩?
我反反复复地想,却怎么也想不出当年我与夏至的生活圈子中,除了蔚蓝,还出现过别的女孩。
正想着,蔚蓝推门进来,手里提了一个大袋子,她扬了扬右手,说:“饿了吗?路过粥铺给你买了最喜欢的青菜瘦肉粥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在江离的饮料里放佐匹克隆?”我望着她,她以为我不知道,我怎么会不知道呢,江离并没有失眠的症状,他明知自己心脏不好,断然不会去服用这种刺激性相当大的药物。而佐匹克隆,正是纪睿开给蔚蓝的安眠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