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道:不是给自己的,直接回东厂泡多好,真是多此一举。
却见,殷岁晏摆弄着桌上的茶具。
他细白修长的手指穿梭其间,备具,赏茶,温杯......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在进行一场宏大的表演。
给人带来一种极致的视觉盛宴。
云昭接过他递来的茶,轻轻闻了闻,很香,但她也闻不出来和陈茶有什么区别。
杯中茶饮尽,五脏六腑都感觉暖暖的。
“这茶很香。”
殷岁晏也浅尝了一口,道:
“我只给两个泡过茶,一个是你,一个是陛下。”
云昭瞬间觉得手里的茶都有点烫手,拿着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,尴尬地笑了笑:
“那我还真是荣幸之极。”
“我有事情要办,需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,羌疾会留在东厂,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他。”
说罢,殷岁晏看向云昭,似乎是在等着回答她接下来的问题。
云昭没傻到直接问他去哪,干嘛去,想来这种事情都是机密。
只略有些惊讶地问道:“你还需要亲自去办事?”
殷岁晏轻笑一声:“不然呢,你以为我这个督主,坐在东厂动动嘴皮子,事情都能办妥了?”
当初群臣反对重启东厂,为了稳妥乾元帝暗地准备数年。
东厂初建时,根基不稳,殷岁晏接手后事事亲力亲为,才一步步到如今这般样子。
“你最近安分些,长孙黎的事情一时半会还平息不了,要是实在无趣,就把你后宅的那几个蠢货处理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