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将他带进书房后的卧室,林雨泽已经记不起很多事,正慢悠悠地吃饭,动作迟钝笨拙,似乎一切都已与他无关。待管家走后,李唯西在汤水中加了大剂量的催眠镇静剂,林雨泽很快便昏昏欲睡。
李唯西拳头紧握,目光凌厉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林雨泽。半晌他靠着床尾跌坐在地,面色越来越难堪。
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滴在地上,慢慢发出极委屈极隐忍的哭声。热泪顺着脸颊越流越多,他咬紧薄唇,一手搭在膝盖上,长指无力地垂着。他无法原谅林雨泽,这一刻他恨不得林雨泽永远不要醒过来。
他将头埋进臂窝里,整个人开始颤抖。林雨泽当年强暴了林落雪,反而将污水泼给自己的父亲,导致父亲半生都活在阴影里如蝼蚁一样苟且偷生。他没有办法给父亲找大的疗养院,没有办法告诉别人自己的父亲是谁,从十岁起他不能在外面提及有关父亲的任何一个字,连母亲都要被迫与父亲分离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林雨泽。
他的长指紧握成拳,手背青筋暴起,满心的难过无处发泄。他抬起头,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林雨泽,压抑的哭声让他浑身发抖,眼眶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