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一个人?”院长的中文不好不坏,意思是表达清楚了,但我搞不清他这么问是因为客套,还是怀疑。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,其他人都在忙着别的事儿,我正好在附近办事,所以顺带过来拜访一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他是个可怜的人。”院长的态度依然保持得不温不火,随即叹了一口气,像是对刘定伟充满了怜悯。
对于两度造访此地的命案刑事警察,他难免有些排斥的吧,我看了看袁建国,身材微胖,慈眉善目,很适合他的身份。毕竟我们的理念不同,他们努力为人们活下去找到一个理由,而我们恰恰相反,只有当一个人的生命终止之后,才会登场。
我们又彼此寒暄了几句,说了些客套话,然后直奔主题,他领着我出了门边走边解释道,“其实这栋楼就是福利院的全部了,总共五层楼,一楼是办公的地方和活动室,二层以上都是宿舍。”
我们走上二楼,然后穿过走廊,到另一端继续上行。那些宿舍窗明几净,路过的时候我往里瞄了一眼。整洁得如同兵营,虽说住着一些连药物、器械都维持不了多久生命的人,可这里却没有医院才有的消毒水的气味,阳光从玻璃窗户斜射进来,墙壁上挂着十字架,还有很多我认不出来的古典壁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