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勿须冒那险。罗敬轩非善茬,更何况罗兴那老东西耳力极佳,再加上一个冷定宕,你若冒险而入,指不定这会子已和他们交上手。”
罗家父子趁黑前往将军府,当然不是去找冷定宕叙谈喝茶这么简单,能是什么事呢?
尹千跃重又闭目捻着南珠。
蓦地,他猛睁开眼,一缕精光迸射而出。小喜子正用帕子给他擦好脚,刚抬起头就对上他双目,被他目中精光刺得心惊肉跳,忙低下头端起盆子去了。
宝藏?!
尹千跃做为钦差大臣初入南阳犒赏三军时就听闻过宝藏一事,回京后他便禀报了皇上。
南宫浩留的宝藏成了皇上的又一块心病,南阳是块肥地,早先四大藩王中数南王最富有。这批宝藏若落入南宫陵之手对朝庭无疑是巨大的威胁。这些年皇上一直在筹划削藩,南王虽被平定,尚有东王、西王与北王并存。
有了南王反叛的前车之鉴,另三大藩王就成了扎在皇上心口的三根刺。一日不拔,皇上便一日寝食难定。
动手拔吧,又恐桅影国趁势起兵大举来犯。
一旦决定拔除,朝庭则需储备大量金银。这十余年来国库已渐充盈,削藩已秘密摆上军机大臣的日常议程。
此时若能拿到南王留下的宝藏无异为削藩又添了一笔胜算。
尹千跃撂下南珠,抬臂击了三下掌。
数十个身着皂衣的死士涌进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