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国忠给吴老五带来了个消息。
吴老娘谋杀吴老爹的案件,县官老爷已然当堂宣判,绞监候!
“你娘亲这案件,即使是复审,估摸也不可能有个转。你,想开点吧!”
吴国忠拍了下吴老五的肩头,没有再多言,转过身领着三个儿子便走了。
吴老五久久没有吱声。
从老家宅出来时,虽说写了绝亲书,可起码他父亲他老娘还活着,即便是恨他们,怨他们,起码他们活着。
可如今,他父亲已然没有了,他老娘也快了。
怪谁呢?
吴老五不禁哑然失笑。
若他继续留在老家宅,叫一家子当牛作马,那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可是凭啥?
他,吴清河,是他们生的,欠生养之恩。
可他媳妇,他女儿,不欠他们的。
“上苍,如果有罪孽,请都算在我的身上!”
“我,吴清河,一力扛了!”
吴老五没后悔,即便是他父亲不在了,他老娘也要没有了,他依然不悔。
他是为人子没有错,可他还是为人夫,为人父!
活着不易,总要取舍。
“明宗哥,没有事吧?”
吴光宗见吴老五半日没有响动,不禁有一些担心,唯恐吴老五一时间想不开。
“这一些事都不是你的错,你可不要想多了呀!”
听见吴光宗的讲话,吴老五回过神来,脸面上露出了还算正常的笑意,说:“我没有事,便是有一些事,突然想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