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山坡建了好多排楼房,准备接纳从青滩搬来的人家。
肖姣领着我们钻进一个同学的家里。两口子都是肖姣的同班同学,他们读完中学就回家了,二十岁便结婚,现在孩子都晓得手拿遥控器,坐在电视机前,不停地寻找动画片看。
肖姣介绍我时,他们竟没有一点反应,只是抱怨自己家的橘园被别人毁了,那些从桃叶家的桃叶橙母本上剪下枝条嫁接的优质橙树周围,全都是些夏橙、脐橙。到了这个季节就只能干着急,越是害怕那些蜂蜜等昆虫将别处的花粉带到自己家的树花上,那些讨厌的小东西就越是从四周往中间飞,弄得桃叶橙的质量大不如从前。
我问肖姣,为什么桃叶家不存在这个问题。
肖姣指了指对面山坡上的一处有亮光的屋子,说那里只有她一家,没有别的果树。
我心里突发奇想:趁肖姣不注意,一个人溜过去看看。
说着话,就到了八点多钟,电视机里忽然传出一阵熟悉的船工号子,接着便有一条小船出现在漆黑的江面上。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,这是他们摄制组无意中捕捉到的一个故事、一首诗和一支夜曲。最先出现在画面上的是屈祥,灯光中他身姿的每一处都很清晰。随之便是肖橙,他居然背对着大家向江里撒尿而无人发现。然后是我和肖姣,在强烈的灯光下,我和肖姣相互搂抱着对方的后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