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红色像极了初春的樱桃,羞怯羞怯的,好似一碰就会顺着手指滴出来。
从那天之后,司敬桥总会不时的看见她。
有时候是她在学校的各处打扫卫生。
有时候是她抱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本子,偷偷站在教室后门样子十分认真地记着东西。
他从其他来支援的同学那里得知,这女孩跟他们一样的年纪。
也是十九岁。
在学校里做保洁已经两年了。
学校里给保洁开的工资非常低,低到还不他原来的一顿中午饭钱。
各人有各苦。
一时的善念根本不足以拯救一个人。
司敬桥能做的也就是在他讲课的时候,让后边的同学匀出去一套桌椅。
让她不至于连学些知识都那么卑微。
某天放学后,跟他同宿舍的大同打趣道:“我说大主席,那姑娘已经连着给你送了多少天的花了。”
“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。”
司敬桥家世显赫,人聪明上进,也从来不会像其他青春期的孩子,时不时对女生冒出来些轻挑的举动。
在学校他就极受欢迎。
那姑娘一开始会送一些鸡蛋,自己做的饼之类的。
司敬桥拒绝几次之后,那些东西就变成了,这座小镇上随处可见的淡紫色的花。
那花开的不甚艳丽,倒是离近了闻有一股悠悠但香。
“别乱说。”司敬桥道:“这边和我们那里不一样,这样的话传了出去她可能连扫地的活都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