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宏的身体巨震,他心情太过激荡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在边军多年,观南北大势,这二十余年来,从未有人像魔宗这样让我觉得无法揣测。你我所知的道理,魔宗又如何会不知?”
林望北又轻轻摇头,道:“他此人的可怕,便在于如大河之中行船,永远是借最大的那个浪头而行。在我看来,他连番受创,拖着重残之体为皇太后战,恐怕反而是有意为之。”
萧宏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,沉默片刻,道:“即便如此,你都还觉得将来林意能和魔宗或是我母后抗衡?”
“我为将半生,读了诸多兵书,读得越多,便越是得出一个道理,夫能争胜天下者,在于人心。萧衍当年登基,也在于得人心,当年你母后虽然也位列三圣,但论修为武力,却在三圣之末。”林望北心中虽然凝重,但想到林意,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微笑,“萧衍虽然想以雷霆手段在极短时间里收拾这棋局,但他并非你母后,除非他的修为能够彻底凌驾于你母后,否则雷霆手段之后,他能够将你母后和魔宗彻底控制?反观吾儿林意,他是何修行之后,又远在边陲,拥有党项和西域联军,又深得人心,更何况按我了解,他的修为也隐然有超凡入圣之资,你是智者,心中应该自有判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