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!
小木屋里死一般的沉寂,昏暗的煤油灯下,没人注意到女婴长睫抖了两下。
姜如意只知道自己死了,死在了天花板掉下来的灯罩下。
那时候她还在翻看一本年代文,文里有个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,姜如意。
出生时被稳婆子说是死婴,抱走了,结果路滑摔了一跤成了痴儿,十几年来无家可归受尽欺负,最后被流浪汉糟蹋,寒冬来临时,被大雪掩埋在了路边。
这悲惨的一生,在姜如意看完那段后,就愤恨地跺了跺脚。
什么玩意儿,全天下她最惨呗!
结果,不知道是豆腐渣工程,还是她太义愤填膺,就酿成了惨剧。
这时,她隐约听得一声叹息,“春花,你别太难过,月数大了你还在纺织厂上工,来来去去的,亏了身子,胎死腹中,就抓紧再生一个,你还年轻……”
春花?纺织厂?上工?胎死腹中?
这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,怎么好像是她看的那本小说。
姜如意迫切地想要睁开眼,可不管怎么努力,都撑不开沉重的眼皮子。
她是姜如意,那母亲不就是傻白甜刘春花?
说起她这个妈哟,那是王宝钏挖野菜,明明自个儿是被拐卖到瓦窑村的,但她却一门心思守着她那渣爹过日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