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自己拿吗?”话是这样说,衣服却还是拿着,没有直接扔在地上。
陆寻觉得头疼,原先散去的酒精似乎又在这一刻蹿上了头,他盯着她手上的衣服,让她拿也不是,自己拿也不是,暗骂了一声见鬼,脑子被门夹了才担心她冷将衣服脱给她穿。
陈初没有穿鞋,沿海公路上满是细砂石,可她走了这么长时间,却也没觉得疼痛,直到陆寻的司机赶往港口接人,误打误撞在半路碰到他们,陈初上了车,才觉得脚疼得厉害。
所以说,伤害这东西,并不都是突如其来猝不及防,它更像是温水煮青蛙,在不知不觉中将你毁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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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几日,陈初到盛娱开会,发现得到的待遇大有不同。
以暴脾气闻名业内的制片人对她的态度和善了许多,有一幕戏她执意按照自己的要求写他也没有大发雷霆;向来眼高于顶态度高冷的导演在电梯里遇见竟然主动和她打招呼,还闲聊了几句本地新闻和天气;往日总为难她的前台姑娘,少见地对她展露笑容,也没执意要她登记出入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