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右半边缠着纱布,脸上也有擦伤,几根青丝贴在脸颊上,显出几分少女的天真与脆弱,偏偏说出的话果决又坚定。凤喈不免多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原以为,你是个蠢货。”他对殷燃说道,“现在看来,你却有几分胆色。”
此话一出,殷燃受宠若惊,凤喈对她一向是张口闭口皆是嫌弃,现在竟然出言夸赞她,她胆子不由得又大了几分,趁着胡霭与任梦长皆在,开口问道:“凤喈,堂主,既然并未中毒,为何要将我一路追杀至正门?”
“自然是为了试炼你,”凤喈面不改色地答道,“人在绝境之中,最能暴露出本性。还好你虽鲁莽愚蠢,却并不懦弱。若是你既愚蠢,又懦弱,那本堂主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,送你一宗人去地下团聚。不过你还是一贯的爱多管闲事,即便你不挡,本堂主还真能杀了那武将不成?”
丧心病狂。不归堂主不愧是当过药人,嘴巴更是得了精髓,一张嘴简直可以说是剧毒。殷燃在心中腹诽,对他悲惨过往的一丝丝同情瞬间荡然无存,心绪一转,又想到了另一桩棘手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