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了半晌,这才拣重要的讲给陈恒听,“听那位捕头说,似乎是讨债时闯下了祸事,手下的人没收住,打死了一个赌鬼的女儿,那赌鬼竟告到了京兆衙门……”
“讨债?她不是一向最厌恶这些市井小人,怎会给什么赌鬼借钱?真是愚蠢!”
陈恒只觉得麻烦,却也没觉着是什么大事,于是便与下人先回了府,换了身衣裳,他这才从库房领了些银两,来到了京兆衙门。
唐达才正歇在后堂,便有人前来通报,说是陈恒亲自上门来了,他知道,这是为了孙老幺一事来的,于是便请他进来了。
陈恒笑着坐下,先是寒暄了阵,这才将话题引到孟氏身上,“唐大人,贱内是个拎不清的主子,奴才们不服管教,失了手这才引火上身,还望大人手下留情啊!”
唐达才眉毛一皱,显得有些为难,“令夫人的手下打死一个贱丫头,本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将外面那个孙老么处理了,或是给他些银两打发了,倒也没什么。可偏偏此事牵扯到放利钱一事,陈大人也知道这事有多严重,令夫人实在有些大胆……”
“什么?这如何又同放利钱扯在一起了?”陈恒难掩心中的惊慌。
“正是令夫人放利钱收不回来钱,这才发了脾气,将孙老幺逼得狗急跳墙,惹出这许多坏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