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说:“皆是因为活的太苦,越发害怕失去而已。”
她轻轻擦了下眼泪:“事后,我夫君欲哭无泪,他在头几天里每天只做两件事,派发粮食救济活下来的百姓,四处寻找尸身并且下令火焚防止瘟疫爆发。但是这两件事足矣让他心力交瘁,而且哪一件都做的‘不好’。”
“不好?”孝康帝十分好奇。
郑夫人点点头:“所谓做的不好,无非两点原因,我夫君的顶头上司不满意他的做法,乡民也不满意他的做法。”
“他目前为止都在为的百姓着想,为什么百姓不满意?”
郑夫人苦笑:“因为就算我夫君开了粮库赈济灾民,可毕竟是僧多粥少,百姓失去了家园,失去了几乎要收成的土地,这个时候又吃不饱,就以为我夫君对他们不好,不舍得的拿出足够的粮食赈济灾民。可那些已经是一府内的所有了,府君无奈召集了乡绅,乡绅们虽然答应帮忙,但觉得我夫君为了贱民就得罪他们,所以对我夫君很多怨言。至于我夫君的顶头上司,是怪他私自开仓救济百姓,也怪他下令焚烧尸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