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点头道:“嗯……这《韩非子》,你觉得与《战国策》有何不同?”
王永思索片刻,道:“儿子以为,这《战国策》写的是纵横家之事,虽多有尔虞我诈,夸夸其谈之处,读之却能明是非,辨真伪;至于《韩非子》,所述则为帝王心术,我等身为人臣,读之……”
王猛见其语气迟疑,于是道:“你是觉得,身为人臣,读之无用?”
王永道:“儿子以为,为人臣者,唯有尽忠而已,若借此揣测上意,希旨逢迎,未免有违人臣之道。”
王猛看了眼儿子,道:“为人臣子,若空有一腔热血,不能为君所用,又有何用?这《韩非子》虽讲的是帝王之道,你亦当通读。”
王永道:“儿子明白了。”
王猛欣慰道:“明白就好。今日难得官府无事,你去把王皮和王休叫来,一同吃饭。”——王皮、王休分别是王猛次子、三子,和王永乃一母所生。
王永闻言,为难道:“父亲,二弟他……出去了。”
王猛闻言,不悦道:“王皮他去哪儿了?”
王永道:“今日儿子在房中读书,有人上门找二弟,不久两人就一道出去了。”
王猛起身道:“什么人上门?你身为兄长,为何不拦下?”
王永低头道:“是东海公世子,苻阳。”
这边,赌局上只剩下最后三人——韩黄的马跌入坑中后,一直掷不出贵采,困死局中;慕容农与那氐族少年各有胜负,结果被那王姓少年突然杀出,将慕容农几枚棋子尽数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