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带来了许多晾干的南宫熏菜,跟爹说的风肠极为相似,已送了一大半给爹他们路上吃,还剩的一小半,焖饭炒菜都是极好的。要不今晚叫庖厨做来吃,你想炒来吃还是焖饭呢?”
白语晖没等到白语妍的答话,翻身坐起来看她已睡熟,便轻轻地从她袖子里抽出那个桃花信封。
说来也巧,这个桃花信封没有用火漆封口,倒省了许多事。
白姑娘:
今日阳光晴好,你如约来欣赏新排的《楚天遥》,实在叫在下喜不自胜。可惜,你急着回去,未能一起吃午饭,打包给你的几样菜,吃着还合口味么?
在下打算以你为下一出戏的女主角,你意下如何?
落款仅一个越字。
白语晖将信纸装好,仍放回白语妍的袖中,躺下后陷入沉思。
信中提及新排的《楚天遥》和下一出戏,以她对王越之爱戏如狂的了解,显然是想靠戏曲来显示自己才华横溢,借此拴紧白语妍的心。
她该趁早揭穿王越之的真面目,叫白语妍死了这条心;还是不露声色地盯下去,等合适时机再插手?
不论是哪一种,定会叫怀春少女——白语妍恨毒了她这个棒打鸳鸯的姐姐,唯独王家出手阻拦,叫王越之再也不来打扰白语妍,才能将这段尚未传出去的情事给悄悄摆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