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达冷看赵娘子两眼后,绕开闹哄哄的大堂,引着她朝着一侧的连廊走去。
赵娘子袅袅娜娜地紧跟其后,边走边劝道:“陈姑娘,天家最是讲规矩,不过一卑贱小民,可不值当陈姑娘赔上锦绣前程。”
月见不屑:“论其卑贱,赵娘子岂不比石志更甚?”
赵娘子能开这偌大的赌坊,肯定少不了人脉。知道月见是谢玄身边的人,对于她的嘲讽,也并不生气,只笑得妖娆而世故道:“我自是知道,我比那石志更卑贱。所以呀,遇到这样天杀的倒霉事,能用钱解决的,我都用钱解决了。不能用钱解决的,才会求到官府跟前,寻求庇护。”
陈朝颜拦住欲与她争辩的月见,问她道:“敢问赵掌柜,石志昨日来赌坊,是一个人来的,还是结伴而行?”
赵娘子看一眼跟着她的两管事。
其中一个管事答道:“一个人来的。”
陈朝颜又问:“那往常呢,是他一个人来,还是结伴而来?”
同一个管事答道:“往常也多是一个人来。偶尔有结伴,但结伴之人都不固定,应是在门外遇上后,一同进的坊内。”
陈朝颜看两眼赵娘子。
赵娘子媚笑道:“别看我,看我也不知道。且不说我并不是日日都会来赌坊,即便是来,每日到赌坊的人没有一千,也有八百。我便是有天大的脑子,也记不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