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外头空荡荡的,那树林子里啥也没有。
秦二奶奶顿时黑了脸:“赶紧回去睡觉,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呢?”
因为上回丢了脸,秦二奶奶对狗剩也生出几分意见来。
狗剩却傻眼了。
“真……真有鬼啊!”
他看得清清楚楚啊,可咋没了呢?
而另一头,树林子里。
秦诏安将怀里的破布卷成一团儿,回头看眼诏平、诏远,还有诏言,他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收工,回家睡觉!”
小二诏平问:“哥,咱明天还来不?”
秦诏安想了想,摇摇头:“明天不用,让他缓两天,不然万一吓疯就没意思了。”
小三诏远说:“那我明儿在他家门口多洒点黄豆。”
说完又看向沉默自闭,平时不爱讲话的小四诏言。
“诏言,你弹弓准头不行,下回瞄准点,大哥说了,不能打头打眼睛,不然万一你把他打成傻子呢?不傻变成瞎子呢?”
诏言抿了一下嘴,幽幽地瞟他一眼:“我其实更想勒他脖子。”
因为狗剩勒过宝儿的脖子。
秦诏安思忖着,“不急,慢慢来,日子还长着呢,咱们在还少还能再活几十年呢。”
说完,秦诏安回头看了看狗剩他们家,他平时不苟言笑,一副老气横秋样儿。
但这会儿一掀薄唇,笑得疏冷极了,也渗人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