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学强手捧着土豆,想起了妈妈。他喃喃自语:“除了妈妈……”
唐学强揽过忙碌的妹妹,兄妹俩抱在了一起。桑叶懂事地说:“哥哥,我太困了才睡着的。咋晚上,婶婢不让我睡觉,让我淘白菜。”
“那两缸菜全是你淘的?”
“嗯。”桑叶哭了。
兄妹俩抱头痛哭。
也是在这天晚上,婢婶知道了唐学强在学校听课的事儿。她在墙根里迎住头子就把放羊归来的唐学强大骂了一顿。
“你还反天了昵?啊?还敢瞒天过海背着老娘去念书!”
“你把尿尿到尿缸里照一照,你念下书干啥哩,啊?”
“我告诉你,上天人地也是杀人犯!也是酒鬼!你要再敢往学校里跑,我砸断你的干干梁!”
邻居听不过耳了,过来劝婶婶:“斗大的麦子从磨眼里下哩,天大的事儿还得往平里搁哩,你跳蹦子干啥哩么?”
婶姉又跟邻居吵时,婶婶的儿子唐仁来了:“妈!我哥哥妹妹够辛苦了,你就别骂他们了。”
婶婶在唐仁头上跺了一指头:“吃里扒外的东西,回家做你的作业去!”
唐仁拉起了唐学强的手:“哥哥,我们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