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航终于睁开眼。这两个决定,都是他没有想到的。之前两套房子出租的事情都是梁忆在操办,租金给她当日常开销。现在收回来不租,少了几千块钱租金;她再拿过去还贷,多了一万多块按揭。一进一出,对她来说还要贴钱。当然,她现在保险经纪人做得应该还不错,这点支出应该还承担得起。
心头一松、一暖。一松,是因为如果这样,每个月可以减少一万多块的支出;一暖,是因为梁忆主动提出给他分担压力。可话到嘴边,差点又成了:“没必要,还是我来。”但是当他睁开眼撞上梁忆坚定的目光,就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。而他,则生不出反对的劲头来。今年以来,钱越赔越多,他的心态也变了,在家说一不二的气势慢慢弱了;发脾气也不过是外强中干。
梁忆:“你没有意见的话,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明天我就去跟银行说。”
周易航无奈地点点头。在家里,负担等于责任,责任是能力的体现,负担轻了,就意味着在家里地位的下降。可谁让他赔钱,梁忆却开挂一样步步高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