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檀也笑了,只是内心在叹息,但愿不会再次让母亲空欢喜一场。
自永昌候府出,一路乘车到京城最热闹的南市巷,大垣早年就开放了宵禁,虽然大江南北多处动荡,可丝毫不影响这皇城里的喧嚣,多得是彻夜摆摊的,而白日的人潮拥挤自是不必提。
说到这南市巷,那是卖什么的都有,胭脂水粉,书画古董,金银铜器件儿……连草编的蚂蚱都有卖的。
“瓜子嘞,刚出锅的香瓜子——”
“糖葫芦,卖冰糖葫芦。不甜不要钱……”
“算卦,五十文一卦,算不了吃亏,算不了上当,算到就赚到……”
入耳的叫卖声五花八门,接连不绝,周公子一路走过来感觉耳朵都要起火了,他从刚开始的眼睛都看不过来,到后面的麻木,渐渐收起了那乡下人进城看啥都稀奇的土里土气。
正待要穿过一处卖书的长摊子,那弯腰找书的书生骤然起身,还后退了两步,眼看要撞上,周公子已经闪避的很快了,却不防退到路边的另一摊子前,碰掉了那卖瓷器的小摊上的一尊长颈花瓶。
“哎哎,我的花瓶!”摊贩的老板脾气不太好,当即就抓住了周公子的胳膊,不让人走,“你砸了我的花瓶,快赔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