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九娘觉得她多此一举,却不会拂了女儿的孝心,点点头让她躲到了黑漆雕花屏风后面。
安真真进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求明九娘屏退下人,后者照做。
房间里只剩下明九娘和安真真,以及藏着的猫猫。
“娘娘,”安真真委屈得落泪,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一边道,“我实在是不知道找谁说,思来想去只能找您。您懂的道理多,也心疼人……”
明九娘看着她颇有感慨。
人这一生,真的各有各的过法。
之前她对安真真其实是有些嫌弃的,不是嫌弃她人品不好,而是觉得实在太软弱,哭哭啼啼不爽利,拎不清……总之缺点也是一大堆。
如果不是命好遇到这些贵人,早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子。
但是现在或许年纪大了,也没有那么尖锐的棱角,明九娘觉得,如果自己女儿能遇到濮珩这样的男人,做个傻白甜就傻白甜吧。
过日子嘛,快乐至上。
虽然安真真还没说到正事上,但是明九娘基本已经肯定,肯定是她的错。
濮珩那样的男人怎么能错呢!
果然,安真真抽抽搭搭地说明了事情原委。
原来,濮珩在大理寺审了个案子。
这案子是有点惨的,原本一对母子俩击鼓鸣冤,女子说是替死去的丈夫喊冤,认为丈夫因为揭发乡绅占地而被打击报复致死。
这件案子本来也是寻常,奈何女子告了好多年都没下文,所以最后只能进京来到大理寺告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