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彦闻之,哈哈大笑,朗声说道,“老师,刘权生可不是受挫便退之人,当年,我差人找他,要他平定本家刘氏,他又何尝不是在等我呢?想必,刘权生在回到凌源之初,便已开始着手铲除本家刘氏了,不然,一个百年大族,怎会在短短六年之内,便告彻底倾覆呢?”
丞相吕铮哈哈大笑,“刘权生是你的知己,若论知他懂他,还得是陛下啊!”
刘彦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轻轻叩住了东方春生的手腕儿,低眉问道,“老师,今夜不要回去啦!你我师徒二人,再次小饮一杯,可好?”
吕铮从小看着刘彦长大,两人亦师徒、亦父子,对于喝酒这事儿,吕铮表现的倒是颇为平静,刚刚刘彦坐在其对面眉飞色舞之时,吕铮也仅仅是当啷着长生眉,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位打小便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天子,当然,仅仅只是宠溺,吕铮清楚的明白:他陪刘彦走的,是独木桥,是函谷关,在重重危险面前,宠爱、情感、道义,都必须抛在脑后,他们必须时刻保持理智,用清醒的头脑分析局势、制定策略,从而春风化雨般铲除天下间所有的世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