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先生肯去涉险,那是李家寨之幸,苏杭之幸啊。老汉再次先谢杨先生。”刘裕站起来,要给杨继业行礼。
杨继业急忙侧身避开,说,“老先生,杨某也是文朝一员,对倭寇那是同仇敌忾。保家卫国,匹夫有责。这些都是份内之事,当不得老先生如此。”
“杨先生如此情怀,那是文朝之幸。好,杨先生在苏杭这边有何所求,苏杭定然会尽力而为,不让杨先生失望。”刘裕稍微严肃地说。
“老先生言重了,”杨继业说,“几个月前,县学夫子以顽石为题,要学生作一诗,学生便以诗言志。得诗《咏石》: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小生此生不图什么,只求我朝万民安居乐业……”
“原来杨先生就是杨咏石,闻名久矣。得见杨咏石,果然少年英才,我朝之幸啊。”刘裕站起来,面色肃然。
如果仅仅是听杨继业的咏石诗,刘裕完全可一笑,但看到杨继业在杭城外办粥场,求购米粮,在李家寨外斩杀倭寇等等事迹,便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依旧稚嫩的少年,完全不能用一般的人来看待。
杨继业在刘家吃过饭,才告辞离开。至于购米粮等事,则有其他人办理,接洽。刘家那边表示,他们家本身就可出米粮的,不过,杨继业的意思还是多到几家去购买。办粥场不是三五天的事,以后,他这边同各家要做的生意会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