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陈九州此刻看见,必然会吃惊无比。
外头站着的女子,居然是他的老熟人——许茹,那位在西山郡遇到的故人。
此刻,许茹的身子微颤,松了口气后,只能跟在军参后面,走入了空营帐中。
“你很高兴?不用侍寝了,你莫非是很高兴?”先前入军帐的媚态女子,声音发冷。
“奴、奴家不敢。”许茹急忙垂头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想着来日,去和长陶公主告状吧?没用的,你想入赵,想取得赵国牙牌,想让你的老父安养天年,只能立一次军功!而侍寝,便是最快得来的军功!”
“可笑你许家无男丁,委屈了?”
“不委屈。”许茹坚定地抬头。
“莫要想了,赵国里便是如此,想要牙牌,只能自个攒来军功。我等会再去看一看,天杀的,那个东楚的陈九州,莫非是天阉不成?居然无视本姑娘的媚态。”
天阉啊。
许茹心底一声叹息,蓦然想起了那个在西山郡的男子,虽然也是天阉……但行事之间,是何等的豪气。
“得,睡了吧,陈九州就是天阉!”媚态女子从外面走回,嘴里喋喋不休,“若是换成其他的国君,早就扑上来了。”
许茹沉默地点点头,不敢宽衣,只能缩在营帐角落里,抱着膝盖,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