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,心里正在滴黄连水。女人不可能因为事业或游玩将自己从一桩不甘心的恋情中拔出脚来,能带她们走出上一个男人阴影的,只能是另一个男人,只能是另一桩感情。但是,我从上一滩泥泞里拔出了腿,却又陷进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沼泽――这些天我天天在网上或在图书城里看有关邢晃设计的图片或资料,但是对他的了解越加深,来自心里的伤口就越滴血:他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,而且他是那么的优秀,就算我送上门去给他做小,他或许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我眯着眼睛看窗外,看到一辆宝来慢慢地驶进停车坪,在车转向的那一瞬间,我看见了车窗里邢晃的脸。
我知道,我的神色更加黯淡了。
这些天的梦里,都是自己坐在邢晃那辆旧自行车的后座上与他一起在城市里穿梭,因为那辆自行车,他让我觉得他与我并不遥远,可是现在,他的车是宝来。
就算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能上演,但是灰姑娘也被套上了水晶鞋,谁能想像一个沾满灰尘的丑脚丫能踏上金马车的踏板?
耳边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,我的呼吸紧张起来。来是的邢晃,可是,他为什么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