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不会射箭吗?”秀王大大咧咧地问。
换了别人,大约会觉得这是挑衅,但深泓看得出来他的弟弟没有挑衅的心机。他温和地说:“不太擅长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趁此机会多练练呢?”秀王真诚的态度毫无恶意,也许他只是想同初次见面的哥哥找到能够共鸣的话题,一边拉扯弓弦一边说,“我也不喜欢猎这些小狐狸、小野兔,可是不多练习,日后怎么能跟着父皇平南?”
深泓的眼角向皇帝微微地斜睨:“平南?”
秀王兴致勃勃地说:“他日父皇铁骑南下,一统河山,我定要当个先锋。不早早练就本事,怎能建功立业?”
深泓的心怦地一跳,去看皇帝的神色,却见他不喜不怒,只轻轻在秀王背上拍了一下。在深泓看来,那一掌似有责备之意,但秀王却错认为是嘉赏。
皇后望向自己的儿子时,带着母亲的自豪。多年不见,她依旧文雅,眼梢微微下垂,添了几分慈善,一身猎装难掩其温柔风范。当她温和的双眼转向深泓时,又带着胜利者的高傲。同沉默寡言的深泓相比,秀王是众人的焦点,作为母亲和皇后,她希望深泓明白,秀王的璀璨无人可及。也许她还在希望,深泓能像襄妃与邕王母子那样,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