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天赋异禀,千杯不醉,我哪里比得。”他扶额。
灯下佳人,巧笑含嗔,又为他斟满了杯,说:“我可不准你自说自话睡着,要罚。”
花房之外,伊斯克亚与雪信的侍卫起了冲突,侍卫们要将一架簇新的宝帐步辇抬到花房门口,伊斯克亚试图把他们拦在灯杆圈外。迎候郡主是侍卫们的职责所在,守护高节度使的安全是伊斯克亚的任务,两方互不相让。到底在谁的地盘上谁说了算,为了这个问题两方也争执不休。
不过,雪信从琉璃花房里出来的那一刻,输赢就见了分晓。雪信在门口定定站着不动,侍卫们不再理会伊斯克亚,把他往边上一推,抬着步辇过去了。雪信盘腿坐稳,纱帐放下,步辇重新抬起就走。
伊斯克亚追上步辇:“我有话要对郡主说,我有话要对郡主说!”
纱帐在夜风里拂动,辇上人的身姿朦胧隐现。雪信抬了一下手,步辇停住。
“我的话,不闻于外人之耳。”伊斯克亚又说。
“在场的没有外人,将军无话不可言。”懒懒的声音从帘后飘来。
伊斯克亚站直了,刻意扫视了抬辇与护从的侍卫们,迟迟不肯开口。
“将军是还没想好怎么说,那就等想好了,再来说。”雪信作势抬手让步辇继续前行。
“郡主可愿用葛逻禄部落换取我的缄默?”伊斯克亚追上几步,终于喊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