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的?”
“嗯,一个大叔。年纪和我爸差不多。”
童舟听到这稍稍放下心,还是有点酸溜溜地问道:“你们在非洲怎么认识的?”
“说来很惊险。我在非洲博茨瓦纳的野生保护区参加了一个‘无国界大象’保护活动。那一片一直是盗猎的重灾区,最严重的一次盗猎组织杀了87只大象。你想象不到,近十年间非洲消失了30%的大象,其中坦桑尼亚甚至达到60%……”
“所以你是在这个公益组织中遇到他的?”童舟并不关心非洲一年到底死了多少头大象,他只想知道这个让樊异谈起来面带羞涩的男人是怎么出现的。
“不是。老程是国际猎人。”
“嗯?那你怎么会……”这个词从樊异嘴里出来有些违和,她一向嫉恶如仇,最恨这些不义之徒。又怎么会和一个盗猎的人做朋友,还一路有说有笑?
“在博茨瓦纳第一次遇见他们端枪在瞄象,我以为是盗猎者。但当地动物保护组织工作人员跟我说,旁边有野生动物官员陪同狩猎的都是拿了政府颁的大象狩猎许可证。所以我们无权干涉。”
当地政府认为野生大象数量过多,已经侵占了人类生活资源,所以由抽奖形式授予一百多个狩猎许可证给当地及国际猎人。八百美金的费用就可参与抽奖,但所猎象牙制品不可买卖。眼前这群亚洲人,就是合法狩猎的国际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