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没好气道:“还问我过来做甚!我来做甚?还不是给你送药!外敷内服,全给你安排,生怕你恢复不好!”
祈妤接过药瓶,仰脸傻笑,试图撒娇糊弄过去:“哎呀。”
裴弦突然凑过来,左瞧右看,挨得很近,眉头蹙起又展开,再蹙起。
“啪!”
祈妤被盯的浑身不适,想都没想,抬手就扇过去。
裴如镜恼了。
“诶!别打我!我伤着呢!你考虑好啊,你这一巴掌下去,我小命就呜呼了!”祈妤连忙求饶。
又怂又有理:“谁让你刚刚一直来回打量我!”
裴如镜:“我瞧瞧你是不是被裴弦下了蛊,取昼宣,闯深水,杀水毒,桩桩件件,都是豁出命去做。”
祈妤:“怎么可能……等等,水毒死了?”
“不是你杀的?”裴如镜沉思,“难道又是隔壁牢房……”
“对了!”祈妤恍然想起,“我还欠隔壁那位一顿饭呢,我伤成这般,是动不得了,还得劳烦你一趟。”
裴如镜纳闷:“你怎会跟他扯上干系?”
祈妤将事情全数告知。
随后疑惑:“你方才,为何要说‘又’?他之前犯过事?”
裴如镜语重心长的开口:“深水没有空房,没有单间。你所瞧见的,是经过争斗厮杀造就的场面。”
“空着的,是他将里头关押的罪犯吃了;他自个儿待着,亦是因他把同间恶兽全部啃食。”
他叹气,“如此这般,你竟瞧他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