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能想到,这背后曾有一场险些发生的谋杀?
院长办公室的沉寂的空气被艰难地撕开,宋星远的声音颤抖:“邪念就是这样种在您心中的吗?俞小年活下来,您没有就此收手是吗?邪念生长了,长成魔鬼,它首先吞噬的,是江医生,是吗?江医生的死……与您有关吗?”问出最后一句话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宋宏仿佛早已预料到迟早会有一场对质,又或许一直在等一场对质。他坦然地承认了:“是我干的。江雁没有吗啡成瘾,也没有偷窃。吗啡,是我强行给她注射的。”
宋星远痛苦地抱住了头。
宋宏那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声音仿佛隔着雾气传进他的耳中:“我宣布给俞小年免除医疗费,还把他安排进条件最好的单人病房时,所有人都在赞美我的善举,只有江雁质疑我的动机。她私下找我,问我想干什么。我回答说,我还能干什么,只是看他可怜,做个慈善罢了……”
那时江雁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宋宏,充满了怀疑。自那时起,她对俞小年格外关注,他所用的药物她都会亲自把关,有事没事就到19号病房里转转,活像一只母兽,时刻提防着有人偷她的幼崽。
她并非多虑,的确有人窥伺在侧。
两个月后,俞小年即将康复。宋宏发现江雁在暗中寻找俞小年的其他亲属,同时在积极联系福利院接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