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了,爸爸!”不胜痛苦、脸色惨白的奥当斯,声音还在发抖。
于洛坐在椅子上,搂着女儿的腰,硬要她坐在他的膝盖上,吻着她的额角:“嗳,孩子,夫妻之间一吵嘴,咱们就发脾气了吗……一个有教养的姑娘决不如此。我的奥当斯不应该事先不请示父母,自顾自采取决绝的行动,象离开家庭,抛弃丈夫一类的事。要是你来看了贤慧的母亲,你决不致使我这样伤心……你不知道社会的可怕。人家可以说是你丈夫把你送回娘家的。象你这样在母亲膝下长大的孩子,比旁的孩子长成得更慢,因为你不了解人生!象你对文赛斯拉那种天真活泼的热情,什么都不加考虑,单凭一时的冲动。心里一有气,头脑就昏了。一个人为报仇,能够忘记了法庭,把巴黎放火烧起来。我做父亲的活了这么一把年纪,等到我说你有失体统,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是不错的;而我还没跟你提到我的辛酸我的痛苦呢,因为你把罪名加在一个女人头上,可是你既不知道那女人的心,更不知道她的敌意可能狠毒到什么地步……唉,你啊,那么坦白,天真,纯洁,你什么都没有想到;你可能受到污辱,受到毁镑。并且,我的小天使,你把玩笑当了真;我,我敢向你担保,你的丈夫根本没有什么错。玛奈弗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