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只要见到拓跋轲,我的日子,很可能恢复原来的悲惨和困窘。拓跋顼可以抢走兄长的妃子,拓跋轲自然也可以将我重新夺回去。
我哪是什么公主?我根本就是这兄弟俩抢来抢去的玩具,这玩具不听使唤了,或是抢不到了,便拆分零割,折腾个四分五裂。
拓跋顼唯一比他哥哥好的地方,就是他还没想把我这玩具毁去,看不顺眼了,顶多让宫人抽上我几百个耳光。
拓跋顼见我良久不说话,居然还轻声问我:“怎么了?阿墨,你不喜欢去薄山么?”
我不晓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有着几分的作伪,懒懒道:“我想相山了。”
“相山……”拓跋顼怅惘地叹息,“的确是个好地方。不过,如今南朝已有不少人认得我,我若再去,齐人一定不会放过我。”
我微笑道:“你若去了,就是我的驸马,朝中又有我三哥惠王做主,谁敢拿你怎样?”
拓跋顼僵了一僵,忽而低沉说道:“阿墨,在我心里,你只是阿墨而已,不是什么南朝公主。我不可能冒着被擒为人质的危险去南朝,我更不可能做齐明帝的驸马,向他的子孙俯首称臣!我们去薄山!”
他一只手将我揽得紧了,另一只手抖动缰绳,策马向前行去,再不征求我的意见。
我气得握紧拳,好容易才止住了身体的颤抖,心下好生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