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皇帝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嫌恶:“一群只会弄权的蠢东西!秦国公府管束无力,秦国公罚俸半年,她夫人和那个什么姨娘各自杖刑三十!还有那个什么三小姐,朕不想见血,赐她毒酒……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贤妃却听得心惊胆战。
“至于朱承砚,”皇帝冷哼一声,“他算什么东西,也敢给月儿难堪!杖刑三十,罚俸一年!”
贤妃垂了垂眼,小声问:“那他和月儿的亲事……”
皇帝淡淡道:“亲事?让月儿丢了这大脸,还想同朕说亲事?做什么梦!”
贤妃不敢接话,唯唯听着。
皇帝又气了一会儿,闭了闭眼道:“他不是喜欢秦国公府那个三小姐?等她死了,让她娶过门便是!好歹也是有过孩子,虽然没保住,但朕体恤他们情深,允许她以侧夫人之礼进朱家!”
只不过是以死人的名义罢了。
吩咐好这一切后,皇帝就走了。
贤妃叫人来将皇帝刚才说的那些话传回宫里,看看时辰差不多了,正要去将云间月叫起来用晚膳时,转头就看见云间月坐在床榻上愣神。
“你醒了?”贤妃见她这模样,就猜她多半已经听到了方才那些话,“起来洗漱了去你父皇那用晚膳吧,他在等你。”
贤妃是个聪明人,云间月不提,她就不说方才皇帝说的那些事。
云间月自己又在床榻上愣了一会儿,看着贤妃道:“娘娘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