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儿冷眼打量着四周,飞快地转着念头。相对端午时候见到的土丘,这里的工程简陋许多,充其量算是一个低矮的地下室。面积约一丈见方,一伸手便会碰到顶上植物的根须;一张竹床,两把竹椅,一个水盆便是全部家什了。但从床里墙面上的印痕看,显然住了有些时日了。
钱玉屏有些羞愧,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让你们担心了。”站起穿鞋,但脚肿得塞不进鞋子里,看来临盆在即。她苦笑了下,道:“那边有椅子,你们俩自己搬来坐。”
文清似乎比钱玉屏还要尴尬,脸儿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沫儿理了理思绪,冷冷道:“我们不担心,你娘才担心。她在上面哭得什么似的,以为你失踪了。”
钱玉屏眼里闪出泪光:“她……她还好吧?”
婉娘不知何时出现在沫儿身后,道:“怎么可能好得了?刚才令堂还在嚎啕大哭,说不知你怀着身孕怎么样了。原来你躲在这里,同她仅三尺厚土之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