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教室门不是普通的那种木门,而是看起来比较厚重的金属门,有些锈迹斑斑了,应该有些年头了。并且这扇门是上锁的,一道门锁,一道暗锁。思聪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来,轻车熟路地就把锁全都打开了。
我跟着思聪走了进去,顿时觉得温度一下子又下降了许多,冻得我牙关直打颤。我把手机屏幕的光亮调到最大,隐约看到这个房间十分巨大,里面的结构设施很像医院里的太平间,尸体都是在一层一层的冷冻柜里放着的。每个冷冻柜上都有编号,思聪就挨个看上面的编号,一边嘴里念念有词,好像在寻找着什么。
他走了两步,停了下来,看了看上面的编号,拉开了这一层的冷冻柜,说:“乾哥,看看,这个人的身形应该跟棒子哥挺像吧。”
我硬着头皮看了一眼,的确不错,这人也是个五短身材,个子不高,却十分的敦实,他双眼紧闭,嘴唇紧绷,要不是脸色煞白和眉毛上带着霜花,就跟睡着了一样。
我打着冷战说:“是挺像的,然后呢?”
“然后?然后搬走啊。”
“搬走?你疯啦?这每具尸体都有编号呢,说搬走就搬走?”
思聪看着我战战瑟瑟的模样,忽然笑了,“安心啦,没问题的,这里每一具尸体的编号都是我给写的。可以这么说,仁川大学医学院,哦不,几乎整个仁川高校解剖用的尸体,都经过我的手,所以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具尸体,只有我自己才最清楚,别人都是一头雾水。少十具八具的,只有我自己才知道,别人都看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