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柔一目十行,匆匆阅罢,脸上浮起一丝凝重。
刘虞击案怒道:“这个张扬,如此倒行逆施,这是想干什么?难道真要激起鲜卑人的仇恨,给大汉带来无穷无尽的战争和杀戮吗?本官一开始还以为其和公孙瓒一般,只不过与本官政见不同,没想到其如此胆大妄为,可恨,实在是可恨至极!”
阎柔思索片刻,道:“大人,下官倒不担心张扬的所作所为会激怒鲜卑人,鲜卑已经不是曾经的鲜卑了,自鲜卑大王檀石槐死后,鲜卑人已然四分五裂,如今的鲜卑大王魁头并无能力和魄力驱使百万鲜卑铁骑南下,不少大部落对魁头都有取代之心。下官担心的是,张扬所作所为实在不为人子,他的眼中绝无大汉朝廷和当今陛下,此贼虽然归顺,但仍为祸患,其心可诛!”
刘虞闻言细细思索,道:“子然也赞同玄德的意见,认为张扬该杀?”
“的确该杀!”阎柔沉声道:“单以武功而论,张扬可谓世之名将,朱儁、皇甫嵩皆为大汉名将,数万北军精锐异常,但屡次败于其手,更不用说凶残如匈奴人、乌桓人亦在其手下服服帖帖,就连不可一世的鲜卑人也在数日内便被他屠戮一个并不弱小的部落,这份赫赫武功,当世无人能及,哪怕纵观全史,也唯有寥寥数人能出其之右,若其能一心为国,当为大汉又一冠军侯,可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