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港口附近碰见了爵爷。”警长解释道。
不得不说,我气不打一处来。我一下就明白了。话说扎飞是个性情中人,一旦被棒打鸳鸯,他可不会自斟自酌,然后乖乖回房休息,他一定要跑去守在人家窗户底下不可。假如他的心上人在游艇上,跟他隔着半个海湾,那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,跑去滋扰海岸线。这一切本来无可厚非,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况,真叫一个不识相——我这么说已经很客气了。我之所以气不打一处来,是觉得他应该早一点跑去站岗,那就能赶在心上人上岸的时候相认,那不就省却了我这会儿尴尬吗?
“伯弟,警长很担心你,他看你举止有些反常,所以请我来瞧一眼。沃尔斯,还是你心细。”
“爵爷过奖。”
“做得好。”
“爵爷过奖。”
“再明智不过了。”
“爵爷过奖。”
他们一来一去,真叫人反胃。
“伯弟,你这是轻微的中暑吧?”
“我才没中该死的暑呢。”
“沃尔斯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沃尔斯是个笨蛋。”
警长有点冒火。
“恕我冒昧,先生。先生亲口说头上突突跳,所以我以为是脑袋给晒糊涂的表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