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一下,倒也没说话了。
这话虽然尖刻,但她身为江夏王女自然也明白,比如我们这一次出海,其实她的目的我很清楚,但即使如此,裴元修也都不会出面去亲身涉险,更何况权倾天下,富有四海的皇帝。若没有安全上万全的把握,或者不为了足以影响国家社稷的大事,皇帝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皇城的。
说什么御驾亲征的,就连微服私访,也不过是说书先生嘴里风花雪月的词儿,书铺里鸳鸯蝴蝶的话本罢了。
过了一会儿,她说道:“那你说,会来找我们的是谁?”
“可能是舟山的水师,或者——”
我顿了一下。
一根很粗的针刺扎进了我的手背,那种痛楚终于让我即使咬着牙也忍不下去了,只能停下来,将那根刺拔了出去。
韩子桐看着我手上缠着的白布几乎已经染红了,倒抽了一口冷气:“你的手——”
“我没事。”
这样说着,其实我已经痛得几乎快要流泪,但还是咬着牙忍着,抬头看向前方:“我们继续往前走,总能有一些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