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萱虽然觉得父亲以己之私故意阻碍自己留学不可原谅,但她却对父亲提出的诱人条件无法抗拒,她早已深受父亲影响做事懂得瞻前顾后权衡利弊,父亲教过她当自己羽翼未丰时不要轻易与强大的敌人抗衡,否则非但制服不了敌人反而受制于敌人。她攥紧拳头站起来深吸一口气,若无其事劝李晓楠道:“妈,这件事明天再谈,现在时候也不早了,明早还要去医院看外公,您早些休息吧。”
李晓楠脸色煞白,惨兮兮地望着莫萱,关乎到女儿利益,女儿就立马翻脸无情,调转枪头与她父亲沆瀣一气。说好听点明天再谈,莫凯瑞一锤定音,明天和谁谈?估计明天与莫凯瑞说句话他都不愿搭理自己,李晓楠扪心自问嫁入莫家二十多年一直谨小慎微,掏心掏肺对待莫凯瑞,现在他说离就离丝毫不念旧情,甚至连离婚原因也懒得告诉她。
莫萱忍气吞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,李晓楠继续如一尊泥像呆坐在沙发上。她搭在软皮沙发柄上的手,用力地抠住椭圆沙发柄的白色装饰扣,因为太过用力,结果装饰扣被她掰了下来,她捏在手里握紧拳头,她打不了任何人,只能睁着眼睛,眼珠子一动不动狠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。无法哭天抢地述说哀怨的女人,如同遭受截舌酷刑,已然不再身心健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