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的饭菜没一会儿就香了,应该快好了。
江九娘问杨秀让她拿什么主意,杨秀一一告知了。
江九娘脸色沉了下来,她是极少沉脸的人,很少有脸色不好看的时候。
她本就是一张笑脸的,日常不笑的时候,也让人看起来是极开朗、亲切、阳光的,但此时脸色沉得厉害,可想而知事情很严重的。
江九娘道:“六婶,我不同意让哥去张姐夫那儿搬货。亭英姐自然与你们说得好,但亭英姐心肠是不好的,说不会少哥的工钱,日子久了一定会少的。西哥老实,她肯定要在西哥这里耍滑头。况且渡口搬货也不安全,海水多深,要甲板上没踩稳,摔下去,是要人命的。”
杨秀听江九娘这番话下来,就好像是她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似的,说得极真,神情也极凝重,让她立马就打消了让江西去渡口搬货的念头。
天色很快墨黑起来,堂屋内点起了蜡烛,淡黄的光把整个屋子照得明亮。厨房的饭菜已经好了,张秀群端着饭菜进了屋。
三人坐在一起吃饭,杨秀问她是县里好还是村里好。张秀群说还是村里好,县里闲得发慌,一天不知该干啥,除了到饭点该做饭,有脏衣服洗一下。
她说她本想回村的,回去插秧,但想着九娘一个人守着药铺怕是不太安全。虽然这县里有捕快时常巡逻,但坏心之人自然有千方百计来害人,要九娘有个好歹,她和江福昌两人还活不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