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虽然不可能在明面上抗命,可江南山高皇帝远,阳奉阴违的事只要做得出来,那就是非要分个你输我赢的结果不能收手了啊。想到这里,何腾蛟想再劝劝张方严,让他三思而后行,可一见两个人的兴致实在已经高到了极点,自知再怎么劝也是无用,于是只好暗叹一口气,端起了仆役递上来的茶碗,漫不经心的喝上一口,可骤然间又悉数的喷了出来。
原来,他只顾着想心事,竟然忽略了这茶碗里都是滚烫的茶水,立时便将口舌烫出了一串水泡来,疼的直钻心。吴祯见何腾蛟如此狼狈,便笑着揶揄,“云从兄想甚如此入神?莫不是……”
吴祯一句话还未说完,何腾蛟便腾的站起身来,也正是这一烫使他陡然想的通透,既然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,那就说不得只能一条道走到黑。吴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一怔,话头就此打住。
却见何腾蛟目光坚定的看向张方严,“阁老,仅仅迁徙南直隶治所远远不够。”
“哦?云从可有高见,快说来听听!”
张方严从善如流,这个何腾蛟他更是看重,此人既然能有此一言,也必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