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衍喝了口茶,气鼓鼓地坐下。穆嫣然轻轻按了下他的手臂,算是安抚,又立在侧旁。铜鸟抖抖翅膀,飞落在她肩头。它因一只脚要抓着宝石,只得单脚站着。半晌,女猎手才叹道:“我到今日,才真正理解她当日的话。”
穆嫣然抬眼,问道:“什么话?”
女猎手道:“那女子对钟表匠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,哭了又停,停了又哭,然而除了开头那句,也听不出什么重点。终于她收了眼泪,说,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,从这一日起,她要抛弃所有的情感,再也不要为人心动。然后她指着我,说她要变成我,变成机械,真正的机械。”
穆嫣然唏嘘着道:“虽然可怜,倒也是个法子。所以你们就各取所需,变成了这副模样?”
女猎手道:“那钟表匠说,让机械人变成人的法子他有,但让机械和生物互换身体,他从没有成功过,说着给我们看他的另一台座钟,里面的鸟只剩骨架,便是他先前失败的尝试。他说只能试试让我们合二为一,也顺带算是为女子治病。这时,又有人送了个垂死的病人来,说听闻钟表匠这有存储脑的法门,能让人的头颅活下去。钟表匠便把我们几人叫到一起,告诉我们他的计划。